【凌李】我一直在 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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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办公室坐下后，凌远主动交代：“刚刚那个是我生父。”
“你们？”
“当年我母亲患病，他带着钱，抛下我们母子两一走了之。我养父看我们可怜，才收留了我。现在回来想认我了。我……我其实很自私，不重视血缘关系，我不想认他。”
“这没什么好自私的，远哥。换我，我也不想认。”
“你不觉得我很过分？”
“这有什么好过分的？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，还是凌远先败下阵来，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来这里是？”
“找你。那天把钥匙丢你家了，微信，嗯，也手抖给删了。昨晚去你家门口等你，结果等到十二点都没人。所以今天只有来医院堵人了。”
“咳，我昨晚没回家。”
“我觉得应该不止昨晚。”李熏然促狭地指了指满屋子的生活用品。
凌远装模作样叹口气：“医院忙。”
“那不知如此繁忙的凌院长，今晚有没有时间共做晚餐呢？”
“有！”回答地果断又迅速的凌院长有些尴尬，掩饰性地补了一句，“这几天忙得差不多了，也该闲一闲了。”
“那就说好了。我今天没开车，得赶快回去了。”
“我下班去接你！”凌远忙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。李熏然摆摆手，表示知道了。
韦三牛去回收保温桶时，遇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凌远。
“怎么？搬回家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！我要是在这样天天伺候你，我老婆都要跟我离婚，让我跟你去国外领证了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回应他的只有韦三牛摔门而去的声音。
只是过了一个中午，附院的气氛忽然一下变了。从上到下，欢欣鼓舞张灯结彩，每个人都带着标准的微笑，目送凌院长准时下班。
凌远按时出现在警局门口，李局长在楼上看着李副队上车疾驰而去，有种自家猪跟其他猪跑了的不舍。
虽然熏然特意去医院找了他，但凌远心里始终是忐忑的。他做了一桌子李熏然爱吃的，自己却心不在焉的进食着。
“远哥，你知道吗？”李熏然也放慢了夹菜的速度，“我其实酒量不小，而且有一个特点，喝醉了不断片。”
凌远有惊讶，有期待地盯着他。
“所以，”李熏然偏过头盛汤，有意躲开凌远的视线，只留了一个通红的耳朵尖对着他，“我现在坐在这，就是答案了。”
凌远终于放下心来，也笑了：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，愿意接受我。
李熏然佯怒：“想谢我？那就好好吃饭！”
不知凌远是不是故意，饭后又倒了两杯酒来，李熏然也没有拒绝。两人谈（tan）天（qing）论（shuo）地（ai）一直到八点半，被李父一个电话打断了。
“这么晚了，该回家了吧？”
“爸，才八点半呢！”
“明天还得出外勤，睡太晚小心跑不动。”
“您放心吧，我一般都是12点睡，习惯了。不会没力气出外勤的。”
李父扶额，不想和自己家的傻儿子再说下去。倒是凌远在旁边听懂了，装着去倒水喝而逃开了。
挂了电话，李熏然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，要影响凌远的老年人作息，便打算回家。
凌远指了指他的杯子。
“你喝酒了。”
“没事啊，反正我也没开车。”
暗觉失策的凌远再接再励：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了，晚上外面冷。再说了，你这两个大眼袋挂着，还不赶快去睡觉。”
两人磨磨蹭蹭了半天，李熏然终于出了门。
凌远坚持送他到楼下，在电梯里又暗戳戳地拽了拽他的手指，用气声哄着他留下来。
李熏然坚决的摇摇头，刚刚确立关系，哪里好意思就同居？
鬼知道同居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（划掉）不可预料的？
摇头归摇头，绕在一起的手指却没再放开。
直到电梯开了门，凌远还想说些什么，却被李熏然一句话堵了回去。
“回去休息！别像人家高中生一样！”
凌远无奈，也只能隔着门道了晚安，看着他走出大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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