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凌李】【庄季】新年快乐
大年二十九，放假前最后一天下午，警局难得的清闲了一会，所有人都默默等着放假。
李熏然在刷着微博，看着满天遍地都是新型肺炎的报道，准备打个电话给凌远。可刚切到拨号界面，手机就响了。
“喂，老凌。”
“熏然，对不起，我今年可能不能回家过年了。”凌远似乎在奔跑，语速很快，细听还有急促的步伐声。
“我正准备打给你说这个事的，我猜到了。”李熏然语气都没变，“去武汉支援，是么？”
“你不会生气吧？”电梯等的太久，凌远等不了，“吱呀”推开了楼梯间的门
“我是那么没有觉悟的医生家属么？”李熏然撇撇嘴，“照顾好自己，年我留着，等你回来过。”
“好。”凌远爬着楼梯，说话间都带上了喘息声，“勤洗手，戴口罩。”
“等我。”
刚挂了电话，凌远手机又响了。
“老谭？”
“你们要去武汉？”
“对。”
“缺什么？”谭宗明单刀直入进入主题。
“这次是他们自己报名，我不好去阻拦。”凌远有点为难道，“赵启平更拦不住。”
“你想什么呢？”谭宗明气乐了，“启平要去我可能拦他么？”
“那就好，”凌远终于到了目的地，“我清点一下，马上发给你。”
“好，”谭宗明示意秘书做好准备，“只有一点要求，别让启平乱来。”
凌远收了手机，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片白大褂，“都是申请去武汉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可能去的了这么多人？”凌远扫视了一圈，“家里不用人了？！现在医院的病人怎么办？！”
“年轻的优先，其他人守好家。”凌远声音里有不容抗拒的意味，“各科室现在把报名名单交上来，我来审。”
季白下班回家，家里空空荡荡，没什么过年的感觉。家里一个警/察一个医生，最近又都一直忙，没机会去采购，别说采购了，打扫都没时间。
本来季白和庄恕约好今晚去买东西，下午看见新闻，他就发了消息给庄恕。果不其然，主动申请去武汉了。季白叹了气，他终于能理解平常他办案时，庄恕的心情了。
理解，支持，但担心。
季白想了想，重新穿起刚挂好的外套，决定先出门买个春联窗花什么的。
超市里人人都带着口罩，季白推着小车在一堆春联面前挑着，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。
“三哥！”李熏然的小卷毛翘翘的，还是有精神的很。
“庄恕哥也不在家啊？”
“不都一样。”季白看见李熏然购物车里的零食，“不回叔叔阿姨那过年？”
“明天去过年三十，其他时候准备自己在家待着，不然要听我妈念叨担心老凌。”李熏然叹口气，又打起精神，“三哥你一个人么？明天一起去过年啊！”
“不去了，明天我替他们值班。”季白摇摇头，“替我跟叔叔阿姨问个好。”
李熏然点点头“哦”了一声，季白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“喂？”
“多少人？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“好，我现在通知，一小时后警局门口集合。”
季白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，把推车里东西也放回了货架，眼神示意李熏然照做。
“去哪？”等他一挂了，李熏然迫不及待的问。
“武汉支援，今晚出发。”
季白一队到达武汉的时候，已经年三十凌晨三点多了。虽然是春运高峰期，但由于封路，路上罕见几辆车，只有支援的车一路奔袭着。
“所有人戴好口罩，注意防护，先休息一会，”季白看了眼手表，“明天早上七点，准时集合。”
“再强调一遍，戴好口罩，注意防护。”
“不要让你们自己变成感染源。”
看队员都散去休息，季白准备去开会，要去听一下明天的工作范围。
“三哥，”李熏然跟上来，“我跟你住一间吧。”
“好，你先去休息吧，我要去开会。”季白点点头，依旧快步走着。
“你发消息给庄恕哥了么？”
“没，”季白停下脚步看着李熏然，“要发么？”
“他告诉给你了么？”李熏然反问，“我先去休息，你自己想。”
和支援的警队不一样，医生护士来了就进入战场。
快到中午，庄恕终于能休息一会了。脱下防护服，等着拿盒饭的期间看了眼手机，又挑出了季白的微信点开。
“来武汉支援了。”
短短六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，看的庄恕的心脏都少跳了一拍。
他立刻拨号给季白，却在按拨通前一瞬反应过来了。
他现在估计在执勤，不好接电话。
我给他说时，他估计也是这个心情。
我是警、察家属，他是医生家属，我们要相互支持。
庄恕深呼吸一口，戳戳手机回了句消息。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我来送午饭。”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庄恕刚觉得声音有点耳熟，就看见一个卷毛探了进来。
“熏然？”
“庄恕哥！”李熏然看见庄恕显然有点兴奋起来，迅速将手里午饭散出去，在庄恕身边坐下。
“离我远点，”庄恕稍微往后退了退，“我刚从隔离区出来。”
“哦哦，”李熏然抓了抓卷毛。
“你们也过来了？”
“嗯，昨晚来的。诶庄恕哥，你知道老凌在哪吗？”
“凌院长在中南，怎么了？”
“这么巧，”李熏然话没说完，手机就响了。他看了一眼，忙着站起身；
“庄恕哥，我得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，”庄恕拦住他，递了张酒精棉片过去，“擦擦手，不要乱抓头发。”
“谢谢庄哥！”
凌远休息下来的时候，已经又是夜里了。
打开手机，置顶的对话框显示两个未读消息。
20：18
“在家等你啊。”
00：13
“我来武汉支援了。”
凌远看见第二条，有点头疼，捏了捏眉心，开始给他发语音，絮絮叨叨说一些注意事项。边说着，凌远推开了休息室的门。
休息室里，一只卷毛小狮子被开门声惊醒，从沙发上翘起头。
“老凌！”
“熏然？你怎么在这？！”
凌远惊讶的看着沙发上的李熏然，惊喜又心疼。
“我跟三哥换了，”小狮子笑眯起眼，“来过除夕。”
凌远看了眼时间，还好，还有十几分钟到十二点。
他把小狮子揽进怀里，隔着口罩声音都闷闷的了。
“我爱你。”
季白在医院地下停好车时，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李熏然的建议。
“三哥我们换一下吧，我是季白，你是李熏然，怎么样？”
“这种情况下你还要乱跑？”
“三哥，就这一回。”李熏然带了点撒娇的小语气，“今天年三十，离老凌近一点我更安心。”
季白看了看手机，还有几分钟，就是新年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直接进入楼梯间往上跑。
虽然李熏然告诉了他休息室位置，但找到也的确花了他几分钟。
他推开门看见在里面休息的庄恕时，已经开始倒计时了。
庄恕借着没过春节的习惯的借口，避开了人群，在休息室准备给季白打个视频电话。
可又怕打扰他工作，他想。
“十，九，八，七…”
没几秒了，还是打个吧？
他正纠结着，门忽然被莽撞的推开，撞到墙面上发出砰的一声。
忽然出现在门口的，正是他脑海里的那个人。
“六，五，四…”
“季白？！”
庄恕一愣，没反应过来。季白在倒计时的背景音中，绕过办公桌直接跨到他面前。
“三，二…”
季白俯下身，在倒计时最后一秒，准确无误的，隔着两层口罩，吻上庄恕。
“一！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活在对话里的赵启平：“老谭，我想你了。”
谭宗明：“哪里想？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希望武汉尽快尽快好起来~
大家戴口罩勤洗手~
新年快乐。
